红军参谋长破庙求生,被2名大汉敲竹杠:跟我去见马师长!

日期:2023-05-13 11:56:05 作者:fuli 浏览: 查看评论 加入收藏


李先念、程世才、李天焕率30军的1000余人组成左支队,到左翼大山里面去打游击。

9军军长王树声,原31军政治部主任朱良才等率红9军剩下的400名战士组成右支队,到右翼大山里面去打游击。

李聚奎当时是红9军参谋长,在右支队。

不过,当王树声和朱良才等人带领支队要出发的时候,李聚奎突然提出要留下来。

“为什么?”王树声问。

“电台尚未到,我不能走!”李聚奎说。

李聚奎

王树声一听也是,到了深山里与世隔绝,只有电台可以跟李先念等首长保持联系,没有电台万万不行。

王树声对李聚奎交待:“你们等一下,我带着部队先走一步。”

王树声和杜义德在前,大部队在中间,31军政治部主任朱良才和9军宣传部部长方强押后,在茫茫夜色的掩护下出发了。

李聚奎和政治部主任徐太先在原地等了一个多时辰,也不见电台人员到来。

这时候天已黄昏,他俩只好骑着骡子去追赶队伍。

走了大约十多里山路之后,他们走不动了,原因是山路变得狭窄,路上则三五成群坐了不少伤员。

这时,王树声派的通讯员骑马到了,他在李聚奎跟前翻身下马说:“军长让我通知你到前面去,马家军要搜山了,这里太危险,必须马上离开。”

李聚奎看着满地的伤员,心有不忍,转身对警卫员说:“我不走,不能丢下伤员。”

“我去向军长反映一下,让他等一下伤员。”政治部主任徐太先说道。

说完,他翻身上马到队伍前面去了。

“你快去告诉李聚奎,事不宜迟,要赶紧走,再不走我们都走不了。”王树声一脸焦虑对徐太先说,“保存革命力量要紧,不能全葬送到这里。”

说完,王树声和杜义德等扬鞭策马,向前飞奔而去。

李聚奎没有等徐太先到来,就开始组织伤兵赶路。

伤兵议论纷纷,多有怨言。

李聚奎站在石头上对发牢骚的伤兵大声说:“我是参谋长李聚奎,我们现在说什么也没用,大家只有站起来,走出去才有希望!”

说到最后,李聚奎哽咽了。

1904年出生的他,从1928年平江起义之后一直紧跟彭老总,后来上了井冈山,在1930年就是红7师师长了。

3年后,李聚奎被彭德怀推荐给了林彪,成为红一军团第一师师长,红一师是中央红军的劲旅,他成为林彪的爱将。

1936年10月,李聚奎被调到了红31军,担任参谋长,因为负伤后来到了红9军当了参谋长。

经过了大风大浪的李聚奎,全局观念非常强,而且带兵这么多年,跟士兵建立起了深厚的感情。

曾经给他一个评语:“功高德亦高”。

他受之无愧。

面对生死与共的战友,他选择了跟大家共进退、同生死。他把战士组织起来,在夜色掩护下沿着山沟转移,跟敌人周旋。

由于剩下的战士大多是老弱病残,转移速度慢,到了黎明时分,他们被马家军追上了。

马家军迅速将红军包围,并且不断压缩包围圈。

凶狠的马家军像狼群一样,肆无忌惮地呐喊着,挥舞着马刀,对红军进行猎杀。

此时的红军,已经没有了多少弹药,多日没有好好休息,没有吃一顿饱饭,走路都摇摇晃晃,如何反击?

朱良才

李聚奎率领的队伍很快被敌人冲散,不到一袋烟的工夫,队伍只剩下了他和朱良才、徐太先、方强等十几个警卫员了。

此刻的右支队,像一个被狂风吹落的鸟巢落在地上,支离破碎。

跟敌人在山里周旋了几日,身上携带的干粮吃光了,连心爱的战马和骡子也不得不杀了。

他们把马和骡子用刺刀割成一块块,放在火上烤,不等烤熟大口地咀嚼。

山里没有水源,口渴的时候,只能去抓积雪和冰块往嘴里塞。

这样的日子没有维持几天,牲口也吃完了,眼前除了积雪就是干草,待在山上只有死路一条。

“这里不能待了,还是下山吧。”朱良才焦急地说。

“对,我也同意下山,与其等死不如尝试一下。”李聚奎表示同意。

这天黎明,大家分成几路,三三两两向山下摸去。

李聚奎和自己的警卫员来到山下,眼前出现了一个小屋,房子低矮,破败不堪。

“我们去看看,里面说不定有人。”警卫员小声说。

“我去叩门,你在远处等着。”李聚奎说着上前轻轻抠门,“有人吗?”

门“吱呀”一声开了,从里面走出一位身穿破羊皮袄的老乡,一脸淳朴。

老乡对李聚奎友善地说:“进来吧。”

李聚奎立即招呼警卫员,二人先后进屋。

“马家军到处盘查,见到红军就抓,你们这样子出不去。”老乡提醒说。

李聚奎知道自己穿的是军装,点头表示赞同。

他想了一下,对老乡说:“能不能给我们换身衣裳?”说着,李聚奎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金戒指。

金戒指是红军的经费,在决定打游击的时候,徐向前把那些戒指分给了几位领导,打算让他们路上买东西给战士。

可是老乡没有收戒指,他诚恳地说:“红军是为穷人打仗的,我不要这东西。”

老乡找来找去,在屋里只找到一身衣服,他实在没有多余的衣服了。

牧民资料照

李聚奎看了看他身上的满是洞的破羊皮袄,欲言又止。

老乡看出对方的意思,毫不犹豫地脱下,说:“我在屋里很少出去,你穿上吧,既能抵御寒冷,又能掩藏身份,越破越没人怀疑你们。”

就这样,李聚奎和警卫员换上了破旧的衣服,戴着老乡给他们的破帽子,拄着木棍,完全变成了乞丐的模样,又上路了。

经过一天的行走,他们又累又饿,就打算找个村子弄点东西吃。

这时候,已经日落西山,放眼四周,空空荡荡,几里内看不到房子,更看不到炊烟。

就在这时,不远处隐隐约约有个房子。

二人一看,迈开大步向目标走去。

走近后才发现,那是一座破庙。

李聚奎认为,有庙就可能有祭品,里面兴许有吃的。

他上前推开庙门,和警卫员一前一后走了进去。

刚走进去,他们大吃一惊,里面有一胖一瘦两个汉子躺在地上,瘦子正在吞云吐雾抽大烟。

李聚奎想转身出去,已经来不及了,只好硬着头皮说:“老乡,弄点吃的吧。”

两个汉子非常热情,冲里面喊了一声:“有客人了。”

从里间走出一个女子,给他们端了两碗米汤,还冒着热气,他们原本是打算自己吃的。

闻着飘着香气的米汤,早已饿得头晕眼黑的李聚奎和警卫员馋涎欲滴。

二人大口小口,不一会就把米汤喝完了。

他们向主人道谢之后,准备动身赶路。

“慢着!”胖大汉站在门口挡住了去路,手里还拿着一把手枪,恶狠狠地说,“二位跟我走一趟吧。”

“上哪去?”李聚奎心里咚咚直跳,不明白对方的意思。

“到我们马师长那里去!”瘦子说,“说实话我就是当兵的,从你俩走路的姿势,我就看出你们当过兵,肯定是匪军。”

“还有,你们一口外地话,一定就是蛮子,哪有不远千里来要饭的?”胖子自作聪明地说。

李聚奎听了暗暗叫苦:这如何是好。

他俩体力不支,又是赤手空拳,肯定拼不过对方。如果被他们抓去马家军,肯定是死路一条,看来只能硬拼了。

顿时,气氛紧张起来。

这时,那个女的从里屋出来了,手里拿着一张纸条走到李聚奎跟前:“你认字吧,看看上面写的啥?”

陈再道、宋任穷和李聚奎

李聚奎匆匆向上面瞟了一眼,同时对警卫员使了个眼色,说:“不识字。”

瘦子说:“我是马家军的副官,跟我们走一趟。”

李聚奎不紧不慢地从身上掏出两块银圆,递过去说:“兄弟,我是要饭的,不是什么红军,放我们一条生路。”

“就这点钱,想买路?”

“老总,身上真没有了。”

瘦子不信,开始在李聚奎身上乱摸。

摸了半天,在他在身上又摸出五块钱,双手交给瘦子。

瘦子将钱抓在手里,又在二人身上搜了一通,冲胖子一摆手说:“让他们走!”

李聚奎带有戒指,为什么没有搜出来?

原来,他把戒指装在头上的破毡帽里,敌人没有搜到。

那么,这两个汉子为何放他们走?不把他们送到马家军那里领赏?

原来,李聚奎往纸条上瞟了一眼,看到女子手中拿的纸条上写着:马三喜、马分城,因嫖娼被师部除名。

看到这个,李聚奎明白,这二人并非真的想把自己送到马家军,而是想敲竹杠。

因此,他放弃了跟敌人硬拼的念头,用几块大洋化解了危机。

后来警卫员的脚冻坏了,只能寄住在一个老乡家。李聚奎含泪与警卫员告别,踏上了东去的路。

新中国成立后,李聚奎让人到这里多方打听,却没有找到自己的警卫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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